彩瑛結束了與志效的攀岩約會回到家中,進入家門後並沒有看到南的身影,只有看到悠悠哉哉的Wuli朝她走來,蹭了蹭彩瑛的腳彷彿在告訴她牠餓了,彩瑛蹲下身摸摸Wuli的頭,就伸手去飼料桶舀了一杯飼料倒入Wuli的碗中。

突然安靜的屋裡響起了手機鈴聲,彩瑛用手摸摸自己屁股後面的口袋,抽出正在作響的手機,彩瑛確認了來電者後就將手機接了起來。

「媽,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吵雜的聲音,媽媽告訴彩瑛她的弟媳好像動到胎氣,現在他們正在醫院裡要她馬上過來。

彩瑛聽到後就趕緊拿了包包衝出門,招了一台計程車就往首爾大學附設醫院去了。

一到醫院的彩瑛就衝去媽媽告知的108號病房,一進到病房裡就看到弟媳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自己的弟弟則拉著弟媳的手坐在旁邊,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看來自己的弟弟剛剛是大哭了一場,自己的爸爸則是著急的在旁邊來回踱步,彩瑛的媽媽拉了拉她爸爸的衣角要他不要那麼緊張,醫生已經來看過也打了安胎針,現在就是要讓弟媳好好休息,彩瑛的爸爸攤坐在旁邊的陪病椅上。

彩瑛輕手輕腳的來到媽媽身邊,詢問了弟媳的狀況,媽媽則告訴彩瑛,剛剛醫生已經做了緊急處理,也告訴他們後續該如何照護,現在就是讓弟媳在醫院待上幾天,等一切都穩定後就可以回去。

彩瑛聽完鬆了一口氣,看著病房一張張憂愁的臉孔,關心起大家是否已經吃過晚餐,彩瑛的媽媽搖搖頭說她跟爸爸一路從釜山趕到這裡就一路忙到現在,弟弟也因為擔心老婆,根本就不關心到自己的肚子餓不餓,眼裡只有自己虛弱的老婆而已。

她了解了以後,跟媽媽說了一聲想出去幫大家買點東西吃,媽媽說她跟著彩瑛一起去好了,兩個人就步出了病房走往醫院外面的美食一條街。

這是自己跟南結婚後第一次跟自己的媽媽獨處,跟著媽媽走到美食一條街的時候,彩瑛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先跟媽媽說她跟南離婚的事,彩瑛的媽媽似乎發現彩瑛的心不在焉,於是先開口問了彩瑛。

「女兒啊~最近還好嗎?跟南相處的還好吧。」彩瑛因為媽媽的提問突然紅了眼眶,掙扎了片刻吐出了幾個字。

「我決定跟南離婚了。」彩瑛的媽媽像懷疑自己的耳朵一樣,將頭轉向了彩瑛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妳跟南怎麼了?」彩瑛的媽媽沒有責怪自己的女兒,而是想要幫女兒排解心中的煩惱。

「我覺得我好像把婚姻想得太簡單了。」彩瑛想到了南當初結婚的目的,也想到南的爸爸最後給自己那壓迫的感覺,她似乎把結婚這件事想的就像一張紙上契約一樣簡單,結果還是不免要牽扯到"情感"這件事。

「婚姻其實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彩瑛的媽媽說的淡然,彩瑛覺得媽媽怎麼都不責怪自己的衝動,其實彩瑛的媽媽很清楚她跟南之間會那麼快結婚,一定會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原因,因為是她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多問,雖然彩瑛的媽媽也很喜歡南這個媳婦就是了,但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歡就強迫彩瑛必須繼續下去。

「媽妳為什麼要跟爸結婚?爸爸個性那麼差。」彩瑛提出了一個疑問,自己的爸爸真的是個個性很糟的人,但彩瑛的媽媽卻可以跟她爸相處得很好,雖然他們夫妻倆偶爾有爭吵但也沒有吵過要離婚。

「在你們小的時候,我曾經一度跟你爸爸吵到自己跑回去娘家,但妳爸爸找上了門希望我可以回家去。」彩瑛的媽媽說著她不知道的故事,原來媽媽也有受不了爸爸的時候,沒想到大男人主義的爸爸也會低聲下氣地去請媽媽回家。

「然後我還是原諒了妳的爸爸跟他回家去了,雖然中間還是有些小爭吵,但我就沒有再因為這些爭吵而跑回去娘家。」彩瑛的媽媽說著她最終還是跟爸爸回去家裡的結果,彩瑛不解爸爸有什麼樣的魅力,可以讓媽媽願意這樣跟著爸爸一直生活下去。

「看著妳爸爸出現在我娘家門口,讓我想起過去的自己也是不顧家人的反對,要死要活的也要跟眼前的人結婚。」彩瑛睜大了眼睛,一向溫順的媽媽竟然也有叛逆的時候,爸媽曾經竟然愛的如此濃烈。

「想起我們從交往到結婚的種種,就像一顆顆閃亮亮的鑽石滿滿藏在胸前的口袋裡,我當時覺得我如果錯過了眼前的人,我會花一輩子去想念他,所以還是跟著他回家了。

後來只要有爭吵,我就會拿出珍藏在胸前口袋裡的鑽石,想想我們曾經有過的美好,我就又有勇氣繼續走下去,所以我們就一路走到現在了。」

彩瑛的媽媽分享著自己對於爸爸是這樣的珍惜,雖然她爸爸滿身缺點,但他爸爸曾經帶給她的喜悅,都是讓彩瑛的媽媽感到無比的快樂跟珍惜。

「嗯~我也想要擁有一顆顆閃亮亮的鑽石裝滿胸前的口袋裡,這就是我想離婚的原因。」彩瑛看到媽媽沒有責怪有點放心,甚至開始有點得意忘形,此時媽媽的畫風一轉,用嚴厲的眼神盯著彩瑛。

「說什麼奇怪又不負任的話,妳千萬不要這個時候跟妳爸爸講這些,他一定會把妳頭髮剃光踢進寺廟裡當尼姑。」彩瑛面對媽媽突然嚴厲的指責嚇了一跳,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請求著自己的媽媽。

「媽~妳不幫我講喔,我不敢跟爸說啦。」彩瑛眼光泛淚看著媽媽,只見媽媽在嘴裡碎念了一堆又瞪了她一眼,就不管她轉身走進旁邊餐館買晚餐去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彩瑛,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爸爸說這件事,她覺得媽媽說的是真的,她爸一定會剃光她的頭髮送她去做尼姑。

買完晚餐的母女回到了弟媳的病房門口,媽媽再次用眼神提醒彩瑛,要她現在千萬不要那麼白目再說出剛剛那些不切實際的話,好好想一下未來要怎麼跟自己的爸爸解釋,找一個爸爸可以接受的理由,而且後果一律自行負責。

彩瑛皺著眉頭扁著嘴走進了病房裡,將手中的晚餐分送給弟弟跟爸爸,只見弟弟搖搖頭說不想吃,彩瑛看到這樣的弟弟其實很安慰,原本是個玩世不恭的孩子,現在卻因為自己尚未出世的小孩可以擔心成這樣,她突然有點羨慕弟媳可以擁有一個那麼愛她的老公。

一家人一起吃完晚餐以後,彩瑛的爸爸就催促彩瑛趕快回家去,彩瑛有工作要做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顧,要她趕快回家去,以免自己的南媳婦還要跑來醫院找老婆,彩瑛抓抓頭一臉尷尬卻被媽媽瞪了一眼後,馬上恢復鎮定跟爸爸說了知道了就離開了醫院。

-

南從自己老家離開後,沒有回去首爾市區的家中,而是打了電話叫定延出來,約定延去她們常去的居酒屋。

定延接到電話時,正在跟娜璉討論創業的事,娜璉在接受定延的提議後,決定勇敢踏出舒適圈朝創業方向前進,唯獨製造更多財富才有餘力給彼此跟家人更好的生活,娜璉的創業不是衝動,她原本已經經營一段的時間網路訂製及販售內衣的網站,其實已經漸漸有了起色,正是這世代所謂的斜槓青年,所以才會選擇投入創業的懷抱。

接完電話的定延,把南難得約她喝酒的事告訴了娜璉,娜璉因為也知道南歐逆跟彩瑛的狀況,所以就放走了她最愛的定延,讓她去處理一下南歐逆的心事,南歐逆如果可以愈快想通彩瑛想表達的,或許她的彩瑛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了,於是定延捨不得的BOBO了娜璉的臉頰後就去赴約了。(唯一的甜啊~請珍惜啊大夥)

定延一踏進居酒屋就看到南已經坐在那熟悉的位置上,桌上叫了一些小菜跟六瓶燒酒,而燒酒在南等定延的時候就已經乾掉了兩瓶,定延看這狀況不得了,南已經12年沒喝那麼多酒了,難得開喝竟然就要不醉不歸,看來事情真的很大條。

「不要喝那麼急。」定延快速的走到南旁邊,伸手擋下南準備就口的燒酒杯,南看到來人難得透露出傷心的眼神。

「唉~」南嘆了一口氣。定延雖然已從娜璉那聽說了彩瑛跟南提要離婚的事,但也沒想到已經堅持單身12年的南,會被一個小六歲的女孩打敗。

「怎麼了啦~無精打采的。」定延雖然已經知道了她的事,但還是希望從南的嘴裡說出,因為她來的目的就是來聽聽南的想法,讓她可以說說話排解一下心情。

「彩瑛要跟我離婚了。」定延裝出一臉驚訝,浮誇的喊著"怎麼會這樣",南因為幾杯黃湯下肚,早就不在意定延蹩腳的演技,繼續訴說著她的煩惱。

「還沒告白就失敗了,口永遠比心慢。」南無奈自己第一次的告白就以失敗收場,還是一場子彈都還沒上膛就輸了的戰役。

「彩瑛為何要跟妳離婚,妳做了什麼嗎?」定延問南被離婚的理由是什麼,南搖搖頭。

「我什麼都沒做。」南說的沒錯她什麼都沒做,她從來沒有向彩瑛表達過最真實的情感,從來沒有對彩瑛透露出自己的煩惱,也從來沒有對彩瑛生過任何氣,對彩瑛永遠都是那樣的彬彬有禮,從來沒表現出任何想佔有及從未散發出無法控制的慾望。

「好一個什麼都沒做,真不知道妳爸媽生給妳手跟嘴是拿來幹嘛的。」南眼睛迷濛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放下手指後用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低下頭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工作跟吃飯啊。」南的回話讓定延哭笑不得,要不是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早就賞她一顆爆栗讓她腦袋清醒一下。

「彩瑛要走妳就讓她走喔,不會開口慰留嗎?」定延實在是不懂,明明南就那麼喜歡彩瑛,也已經打算要告白了,為什麼因為彩瑛的離婚請求就縮了起來,覺得自己的朋友"膽"是掉在哪裡。

「不行慰留!這彩瑛的決定,我答應她媽媽不能影響她的決定也不能扯她的後腿,這是我的承諾。」南大力地搖搖頭重複說著不行,定延覺得愛情已經擺在眼前只差一步而已,南卻堅守她理性的諾言,只為了實踐當初結婚對彩瑛媽媽的承諾,彩瑛的媽媽如果知道,應該也會想打南一頓的。

「彩瑛已經決定重新寫作,也有能力找更好的房子,這一切都是好事我為什麼要阻止。」南說著彩瑛開始重拾她當作家的夢想,也可以找到一個更適合她的房子,作家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舒適的創作環境,才能寫出好作品。其實南的每一個想法都是為彩瑛好,所以彩瑛的決定沒有什麼不對。

「那妳自己怎麼辦?」南嘟起嘴挑起眉毛,覺得定延這是什麼問題。

「我?我就是一樣原本的生活啊,再找一個室友分擔房租,生活依舊一樣啊不會有任何改變,妳有什麼好擔心我的。」南覺得定延的擔心是多餘的,她可是這樣紮紮實實的活了好幾年呢。

「就是這樣才令人擔心。」定延一路看著南從失去志效到現在,她每天都替她擔心,擔心這樣的她何時才能放下,現在好不容易出現個彩瑛,沒想到這一切又要打回原形。

只見南又陸陸續續喝完了剩下三瓶燒酒而定延只喝了一瓶,南中間就是不斷重複那些定延不想聽的廢話,看著已經醉醺醺的南她搖搖頭表示無奈,先起身拿了錢包去把帳結一結,就走回來座位攙扶南,幫已經趴在桌上的南起身,喝醉酒的人真的是很重,定延一手扶著南的腰,脖子撐著南的右手手臂,用肩將南扛起,吃力的走到居酒屋外,攔了一台計程車就往南住的社區去了。

-

彩瑛因為爸爸的驅趕,在外面閒晃了一下才決定回到家中,在經過社區中庭時聽到有人大喊 "名井南!妳可不可以站好,妳是沒骨頭的章魚嗎?"

彩瑛聽到名井南的名字往聲音的方向看去,看著定延歐逆正扶著站不穩的南,兩個人搖搖晃晃的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摔倒了一樣,她就趕緊跑了過去喊了一聲定延歐逆。

「彩瑛!妳來的正好!快來幫幫我!」彩瑛看著醉醺醺的南覺得不可思議,她在跟南住的這段時間裡,從來沒有看過南那麼酒醉過。

「彩瑛?」南聽見定延喊了彩瑛的名字,就帶著酒嗓大聲的喊了彩瑛的名字,看著彩瑛的南傻傻的笑著,身體就打算往彩瑛那靠去,一整個把定延硬生生地也拖了過去,彩瑛看定延快要被南拖跌倒了,趕緊伸手扶住了兩個人。

「怎麼喝的那麼醉?」定延心裡吐槽,還不就是因為妳"孫彩瑛",定延無力解釋只是要彩瑛趕緊指路,她要將南趕快丟回南的床上。

「快,跟我把她送上樓,讓她躺著休息。」彩瑛點點頭一臉驚恐,趕緊跟定延一人一邊撐著南,將她連拖帶拉的帶到了家門口,彩瑛趕緊按下指紋把門打開。

「幫忙南脫一下鞋。」定延指示彩瑛趕緊幫南脫鞋,不要讓南穿著髒鞋踏進家裡,彩瑛趕緊蹲下要幫南脫鞋的時候。

「等一下!」南出聲阻止了彩瑛,彩瑛嚇了一跳停下了要幫南脫鞋的動作。

只見南自己微微彎腰並將自己的腳抬起,整個身體就重心不穩的往後靠在定延的身上,定延一個馬步站好讓南自己將鞋脫去丟到一旁。

彩瑛看到南這樣的舉動覺得不可思議,連酒醉都不願意讓自己幫她做任何事,彷彿會髒了彩瑛的手一樣,彩瑛嘆了一口氣後,將跟著定延歐逆把南扛進南右手邊的房間,彩瑛一手迅速的掀開南的棉被,再跟定延歐逆合力將南丟到床上並幫她蓋好棉被。

兩人心想終於解決了這隻沒骨頭的章魚,放心的呼了一大口氣的時候,南突然就從床上坐起身來,嚇了定延跟彩瑛大叫了一聲,兩個人就看著眼睛閉閉的南,俐落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外套對摺疊好的放在床鋪旁邊的空位上,又一手解開了襯衫的領口,就又躺了下去把棉被拉好,發出了沉沉的呼吸聲。

兩個人看了南一連串的舉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覺得很佩服南可以在那麼醉的情況下,還想整理好自己不給別人添麻煩,天底下大概只有南這個人辦得到了。

彩瑛請定延歐逆到餐桌旁坐著,彩瑛遞了一杯溫開水給定延歐逆,就拉開餐桌椅坐在定延歐逆的對面位置上,彩瑛開口謝謝定延歐逆送南回來。

「唉~沒辦法,誰叫她只有我這個朋友。」定延嘆了一口氣,她無奈的搖搖頭,南就是她的死黨,她絕對不會放南一個人喝醉不管的。

「真羨慕定延歐逆。」彩瑛苦笑著,羨慕定延歐逆在南難過的時候會被南想到,還會跟她喝酒吐露心事,這些都是彩瑛沒有感受過的,"南的依靠"彩瑛一次都沒有感受過。

「其實南那天...是決定跟妳告白的。」定延還是忍不住幫南說話,雖然感情是她們兩個人的事,但她感受得出來南真的很喜歡彩瑛。

「我知道。」彩瑛點點頭說著她知道這件事,換來定延訝異的眼神。

「那妳又為什麼要跟南離婚呢?妳不喜歡南嗎?」彩瑛撐起笑容,又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跟南都困在各自的19號房裡,所以我希望南可以自己走出來對我敞開心房,不要把自己關在自己的19號房裡。」定延對於"19號房"這詞感到陌生,心想這是什麼暗號,還是開房的號碼?(妳以為每個人都跟妳一樣嗎?)

「唉~南是怎麼搞的,一個人是開什麼房,我會幫妳說說她的,要開房也要兩個人一起去才對。」彩瑛聽到定延說的話笑了出來,她知道定延歐逆誤會了,但也沒有多做解釋,就跟定延歐逆說了謝謝。

定延歐逆喝完了手中的溫開水,就起身表示要離開了,用手指了指房間要彩瑛幫忙照顧一下,既然還沒搬走就麻煩彩瑛幫忙看照一下自己的好朋友。

彩瑛點點頭表示了解,就送定延歐逆到了門口,禮貌的說了再見跟晚安後,就目送定延歐逆到電梯口後,就將門輕輕的關了起來。

彩瑛這時走進了南的房間,看著南熟睡的臉龐,悄悄的坐在南的床邊,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劃過南的眉心、鼻子、人中到南的唇,再依依不捨的將手指移開了南的臉,小小聲的說了一聲辛苦了,就緩緩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出南的房門,並輕輕將南的房門關上,走向廚房幫南泡了蜂蜜水,寫了一張紙條 "南  這是蜂蜜水" 貼在保溫瓶上,她怕南半夜爬起來口渴就直接喝涼水,就泡好蜂蜜水讓她半夜起來可以喝。

今晚的南夢到彩瑛坐在她的床邊,對她勾起迷人的嘴角微笑的看著她,在睡夢中的南也不自覺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A-Hsia 的頭像
    A-Hsia

    反制正向力量

    A-Hs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