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Air代表辦公室裡,林娜璉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撐著臉頰很不開心的樣子,嘴裡不斷的碎念著。

  「早知道就裝竊聽器了。」

 

  原來是Once-Air林代表還在糾結TAL周秘書所說的事情,但千金難買早知道啊!更何況把竊聽器裝在熱帶魚身體裡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自己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會幹這件事。

 

  娜璉想一想,覺得自己怎麼會糾結這種蠢問題,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放到一旁,打起精神打算繼續跟桌上這些急件公文奮戰,畢竟公司的忙碌程度是沒時間讓娜璉有太多時間發呆。

 

  但她才剛翻開一個代表急件的紅色公文卷宗時,就聽到外面自己的秘書在跟人爭執的聲音。

 

  「快遞文件讓我簽收就可以了。」

 

  「這文件上面有要求一定要本人簽收才行,請問妳是林娜璉本人嗎?」

 

  「我是。」

 

  「麻煩證件給我看一下。」

 

  「你!」

 

  戴著全罩安全帽遮的密不透風的快遞人員,依照快遞單上面寄件人的要求,她必須檢視身分證明文件跟一定要林娜璉本人親自簽收才行,她完全不理會秘書官腔的的說詞,就是要求一定要見林娜璉本人。

 

  娜璉隱約聽到了爭執內容後,按了內線電話給祕書想了解一下原因。

 

  在瞭解狀況以後,原本就已經不太高興的娜璉現在還被這不長眼的快遞人員在辦公室外鬧,只好叫秘書請那個不知變通的快遞人員進來,她決定親自好好教訓那個傢伙。

 

  秘書聽從指示按開了娜璉辦公室的門鎖鍵,她就看著那個快遞人員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而秘書也趕緊跟在他的後面,以免這個人又白目的招惹自己公司代表生氣。

 

  娜璉看到走道眼前停下的人,他戴著有反光鏡片的全罩安全帽完全看不到臉,全身穿著帥氣的黑色皮衣站得挺挺的,手裡拿著要給林娜璉簽收的快遞文件。

 

  「怎麼會有你這種那麼不知道變通的人,你們公司的服務跟教育訓練也太差了點,你不怕我們投訴你嗎?」

 

  「我只是照公司規定做事,請您不要為難我。」

 

  「唉~算了!我就是林娜璉,把東西給我就馬上離開。」

 

  「還不行,請出示您的證件,我必須核對完證件才可以把東西交給您。」

 

  娜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現在正坐在她面前的人辦公桌上有一個沉甸甸的三角立牌上寫著《Once-Air公司代表 林娜璉》,這個人竟然還要求核對證件,這白目的程度堪稱是到了極致。

 

  只見秘書看到娜璉一臉要發火的樣子,急忙的拼命低頭的向林代表道歉,秘書表示自己應該好好處理的不應該放這個傢伙進來才對。

 

  娜璉看到秘書一臉歉意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自己已經盡責的秘書沒有關係,她不甘願的從LV的皮夾裡抽出了自己的韓國居民證,大力的壓在桌上推到那個快遞人員面前,要他好好看清楚不要再囉嗦了。

 

  她看著對方拿起證件仔細的核對快遞單上的姓名,還不時抬頭查看證上照片跟坐在那邊的人。

 

  娜璉用著惡狠狠的眼睛瞪著眼前的傢伙吐了一句「這樣可以了吧。」,對方禮貌的回了一句「謝謝您。」在將證件還給娜璉時冒出了一句。

 

  「沒想到妳年紀比我大了,我應該叫妳一聲歐逆才對。」

 

  聽到快遞人員的話讓娜璉皺起了眉頭,接著看到對方摘掉了自己的安全帽後,娜璉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一臉生氣又無奈的看著對方,那人俊俏的外表跟微微勾起的單邊嘴角,一臉就是想要迷死她的樣子。

 

  「妳真的跟蹤我!」

 

  「看起來好像是... 但可惜並不是,我只是剛好來這送快遞而已。」

 

  「還真巧!」

 

  「對啊,說不定這是一種緣分。」

 

  「老套!」

 

  定延不理會娜璉的酸言酸語,熟練的將快遞單撕下並將簽名處遞到了娜璉面前,麻煩她簽上自己的大名。娜璉生氣的抽了她手中的單子迅速又大力的簽下自己的大名,用單手遞到了定延面前。

 

  稱職的快遞人員接過了收件人手上的快遞單,並將複寫的那份留給了林代表又說了一聲「謝謝。」

 

  馬上把這份快遞文件交到了收件人本人手上,確認對方將文件緊緊的握在手裡以後,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帥氣的戴好安全帽轉身離開,娜璉的秘書也趕緊跟著白目的快遞員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僅留下了一臉無奈的娜璉,她手裡拿著得來不易的快遞文件,心裡想著剛剛那一幕滴咕著「這人跟縱我?還是真是巧合?」

 

  過了十秒她終於捨得回過神來,把手裡熱騰騰到手的文件大力的丟到了一旁還發出磅的一聲。

 

  「巧合個屁,分明是故意的!」

 

  氣噗噗的林娜璉馬上用力地翻開桌上的紅色卷宗,重新開始剛剛被那白目快遞員打斷的工作,她決定先暫時放下這件事,等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以後再派人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人到底是有何居心。

 

-

 

  昨夜睡得舒服的名井南,從潔白床單上微微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因為宿醉頭痛的關係有點不情願的看了一下正來電話的手機,但映入眼簾的就是"姨母"兩個字。

 

  「姨母?」

 

  有這樣反應的名井南肯定是還沒有醉醒,她竟然就直接把那通"姨母"的來電給掛了。

 

  被掛斷電話的人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這再次來電的舉動可惱怒了正在宿醉的名井南,她生氣的坐起身子把電話接了起來,可是她都還沒開口說話對方就先發話了。

 

  「明明說好不可以故意不接電話的,妳這樣不行,嘖嘖嘖,破壞協議要接受懲罰的。」

 

  聽到對方的聲音以後,名井南瞬間睜大了雙眼再看了一下手機,來電顯示的"姨母"就是那個自視甚高的孫彩瑛,她怎麼一醉就給她忘了。

 

  「抱歉抱歉,剛剛不小心按到的,我不是故意的。」

 

  「想必妳昨天打視訊電話來也是不小心的吧。」

 

  「視訊?」

 

  名井南扶著額搖搖自己的頭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想"天啊!我昨天到底跟這個傢伙說了些什麼...",現在的她可是一點點都想不起來,媽媽說的對...喝酒果然會誤事。

 

  「看來妳是還沒醉醒,但我沒有時間等妳,趕快準備出門。」

 

  「蛤?」

 

  「給妳三十分鐘,帶著妳的護照到首爾百貨七樓CHAE品牌服飾專櫃,千萬不要遲到。」

 

  「為什麼?喂?喂一一!」

 

  南把手機拿到眼前看著自己手機被掛掉的畫面,突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她嘆了口氣拍了自己的額頭好幾下跟自己說 "下次妳再喝成這樣!妳就跟她姓。"

 

  "喝酒誤事"這四個字她此時此刻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但心裡還是不斷的咒罵掛電話的傢伙,真的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已經連兩天掛她電話也就算了,現在也不管她今天有沒有行程就要她馬上出門,雖然她昨天會喝成這樣也就是因為今天沒有行程,身為經紀人的紗夏才會那麼放心的讓她喝。

 

  南嘆了一口氣後一跳從床上起身卻失足摔到床下發出慘叫聲,Ray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主人跌下床耍蠢的模樣,默默地閉上眼睛不願意承認那個躺在地上哀號的人就是自己的主人。

 

  這一摔可讓南足足晚了十五分鐘出門,在到達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四十五分鐘以後了。

 

  南一踏進CHAE品牌專櫃時發現裡面都沒有人,只有看到孫彩瑛在裡面似乎正在挑選一些要穿的衣服,並看她轉頭交代身旁的服務專員把她剛剛手指到的所有衣服都請人送到家裡。

 

  「叫我來這做什麼?陪妳買衣服?」

 

  「原本是這樣沒錯但妳遲到了,而且我也已經買完了。」

 

  彩瑛看了一下手上的名錶念了南的不守時,南也不甘示弱地表示她出門平常都要花兩個小時的,現在能在15分鐘內出門已經算突破她此生最快的速度了。

 

  彩瑛聽完後勾了勾單邊嘴角,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抽出一個TAL的專用信封,將它遞到了南的面前。

 

  「護照帶了沒?」

 

  「有。這是什麼?」

 

  南接過彩瑛手上的信封打開以後,裡面是一張飛往日本的頭等艙機票,她看了一下機票後一臉不解的看向彩瑛。

 

  「那個朴導演,今天坐我們公司的飛機飛日本。」

 

  「嗯?」

 

  「妳不是很想要演她的電影嗎?或許這是最後的機會。」

 

  「這時間...」

 

  「我有叫妳趕快了是妳自己遲到了,還在猶豫什麼快去啊。」

 

  彩瑛一說完就輕推了南肩膀一把,南就跨出一大步跑了起來,直直往百貨公司外面的計程車招呼站跑去,上了計程車馬上拜託司機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機場。

 

  今天朴志效是要飛日本把劇本定案,再回韓國時就是主要配角的公開徵選了,如果南沒能在公開徵選前接到製作公司邀約徵選的電話,就表示志效這次的新電影她是徹底無望了。

 

  南握著手上最後一個希望衝到了首爾國際機場,終於在最後一刻趕上了飛機。坐在頭等艙的她等待著空服人員幫朴導演自動升等,當然這也是TAL公司本部長所做的安排。

 

  彩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南可以有機會再跟朴志效這個人做最後一次面對面的談話,希望她拚盡全力去爭取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因為只要用盡全力了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坦然接受的。

 

  (警語:透過若干管道流出、販賣藝人航程資訊給予他人的行為已經觸犯個資保護法,可處 5000 萬韓元以下的罰金或 5 年以下的徒刑,再加上擅自散佈這類資訊同樣犯法,還可能加處 3000 萬韓元以下罰金或 3 年以下徒刑。)
  (提醒:此部分因原劇情提及而特別編寫,請勿上升真人也切勿當真更不要做類似的行為,也請不要留言來念我因為我也只會說對不起而已。)

  

  被空姐告知可以升等的朴志效導演一臉茫然,志效雖然已經是大名鼎鼎的大導演,但她並不像名井南是活在鎂光燈下的人,她做人低調樸實所以對於那些八卦跟花邊新聞的套路不是很懂,所以也更容易被他人的三言兩語所影響。

 

  她聽了空姐官腔的說詞並接受她的引領來到了頭等艙,而訓練有素的空姐告知朴導只要選擇想要的位置坐就可以了,志效禮貌的微笑並點頭表示謝意後,就開始找一個舒服的位子準備坐下好好休息。

 

  志效東張西望的往前排的位置走去,打算找一個旁邊沒有人的位置坐下,包包才剛放在選定的位置上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志效。」

 

  聽到自己名字的叫喚聲後她緩緩轉身,看到的是多年前合作愉快的名井南就站在身後,但志效的臉上沒有喜悅僅有滿滿的不悅,她對於名井南現在的行為感到羞恥,心裡只剩下責備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沒想到妳竟然追我追到飛機上來。」

 

  「妳不見我,所以只好來找妳了。」

 

  說這句話的南語調有點上揚,就像她們當初合作一樣的輕鬆自然,但聽得的人卻是不一樣的心情。

 

  「妳的簡介我已經收了,不知道名井南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志效的回話時冰冷的口氣讓南有點灰心,她收起了有別於剛剛愉悅的表情轉為嚴肅,畢竟她今天是把握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來到這裡,不是僅僅是為了一場戲更是為了這個朋友。

 

  「我覺得妳對我有點誤解,我想要向妳解釋。」

 

  「誤解?什麼誤解。看到妳現在的行為,我就覺得沒有什麼誤解,別人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她似乎沒有想要給南任何機會解釋,現在的情況或許更是加深了志效對南的厭惡,這種像私生飯的行為實在是不可取,更何況名井南自己也是明星,現在硬說是巧合實在太過勉強任誰都不會相信。

 

  「很抱歉志效,這是一位朋友給我的機會,我想好好把握。」

 

  對於南的解釋志效沒有回話,因為偏見是最可怕的東西,任何跟南相關的人事物她都認為是一個樣子,就是現在心裡那個最不好的樣子。

 

  南見志效的反應知道似乎說什麼都沒有用,但她還是不想浪費彩瑛給她奮力一搏的機會,她想把自己要講的話一口氣說清楚,她其實不是為了一場戲而是為了這個朋友,一個在心裡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志效,有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在螢光幕前講得一清二楚,因為這世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而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沒辦法全盤托出讓妳知道,但我希望妳可以相信我依舊是當初那個名井南。如果現實中的一切讓妳感到對我感到混沌,或許妳可以用妳最熟悉的方式試著再次相信我,讓我們可以繼續當朋友。」

 

  志效聽完後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的拿起了自己剛剛放在座位上的包包,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經濟艙的位置上,就留下名井南一個人站在頭等艙中。

 

 

  班機起飛後,名井南隨著這班飛機來到了日本,飛行的途中她只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回想著她過去演戲的初衷跟態度,試著問自己真的變了嗎?答案是沒有。

 

  飛機到達日本後她跟志效沒有再照到面,她逕自下了飛機買了一張回程的機票,獨自一人在候機室裡等著回程的班機到點。

 

  這時突然一群阿珠媽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她們看到獨自一人的名井南感到奇怪,開始大喇喇地與她攀談。

 

  「是名井南耶!妳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妳又逃跑了嗎?」

 

  阿珠媽跟小迷妹就是不一樣,她看到名井南就像看到一個晚輩一樣,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這邊有點擔心,所以就毫不猶豫的出聲關心,但喜歡吃瓜看戲的阿珠媽們當然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直接說出了南在大眾眼裡愛逃跑的形象。

 

  「我這次沒有逃跑,我是來追一個很重要的人。」

 

  名井南面對一群阿珠媽就像看到自己的媽媽一樣,雖然被小小酸了一下心裡不太平衡,但還是不自覺的透漏出自己失落的心聲,然而聽到南回答的阿珠媽們開始交頭接耳。

 

  「那追到了嗎?」

 

  「沒有。」

 

  南的聲音顯得非常沮喪,讓這些愛看電視的姨母粉聽了有點捨不得,紛紛開始安慰起了這個大女孩名井南。

 

  「沒關係,再加油!記得下次不要再逃跑就好!」

 

  「對啊!妳最漂亮了!不要放棄!追一次沒成功就再追一次!」

 

  「雖然妳常常逃跑鬧緋聞!但我們還是很喜歡妳這個人,也很喜歡看妳演戲了!」

 

  「Fighting!名井南!我們都會支持妳的!」

 

  婆婆媽媽說完以後,因為她們要搭乘的班機已經在廣播要準備上飛機了,所以只匆匆留下了給名井南加油打氣的聲音,這些鼓勵讓南聽到以後微微的勾起嘴角心裡覺得暖暖的。

 

  她覺得這些跟自己不熟的阿珠媽甚至比志效更相信自己,也更了解她的優點在哪裡,還有她最喜歡的事就是演戲而已。

 

  南突然心情好像變得沒有那麼糟了,因為她這次沒有逃走勇敢的面對了志效,努力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也勇敢追到了這裡,至於結果如何她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畢竟在她開始變身的這些日子裡,她錯過了高中摯友的婚禮,被朋友不諒解甚至絕交,又或者無法陪伴媽媽開刀被媽媽指著鼻子說不孝。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忍著,忍著大家的責罵忍著大家的不諒解,但那些重要的日子其實她都有在場,她只是用著大家都沒看過的樣子而已。

 

  那天她頂著禿頭大叔的模樣默默去了朋友的婚禮,只能站在遠處看著高中閨蜜們開心地拍照,而她跟新娘對上眼時只得到了禮貌地微笑而已,婚禮結束後只收到了朋友抱怨的簡訊。

 

  但她一句話也不吭把訊息已讀以後就放著,紗夏看到時還勸她找個理由回覆一下說有去只是沒能見到,但她搖搖頭說除了定延跟紗夏以外她可能不適合再做任何人的朋友。

 

  還有媽媽住院開刀那天,她變成跟媽媽年紀一樣的婦人,在醫院交誼廳裡默默地坐在媽媽旁邊削著水果,不時的請著自己的媽媽吃水果看起來像個客氣的陪病婦人。

 

  默默的看著媽媽跟旁邊的病人炫耀自己的女兒就是電視上拍廣告的人,當別人問起那麼優秀的女兒為何沒來陪她開刀,媽媽裝大氣的說了一句「妳看她那麼忙,開刀這種小事不用麻煩她。」

 

  她聽在耳裡只能不斷的在心裡跟媽媽說"我就在旁邊,媽...",因為她很擔心自己的媽媽所以早就把工作都排開了,只希望可以親自陪著自己的媽媽進開刀房,只是媽媽從頭到尾只認得出紗夏跟定延,甚至一直感謝她們代替忙碌的女兒陪伴自己。

 

  她永遠不會忘記她變回原來的樣子時再見到媽媽時,媽媽眼中的失望是如此的強烈講得話甚至有點尖酸刻薄,她卻只能繼續當個只會賺錢的不孝女來面對自己最愛的母親。

 

  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那麼久,直到這次有人推了她一把,要她勇敢的去解釋跟試著去挽留,不要再眼睜睜看著心裡重要的人一再又一再的從眼前離去。

 

  這次她因為孫彩瑛的幫忙終於做到了,讓她心裡突然覺得踏實跟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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