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瑛經過漫長的車程,終於回到好久沒回來的釜山老家,一回到這靜謐的鄉村原本莽撞雜亂的思緒都突然變得悠悠哉哉的,看著廣闊的大海心情也平靜了不少,但心裡還是惦記著一個人。
此時的南在彩瑛老家已經遭受足足快六小時的醃泡菜摧殘,由於南堅持全數償還彩瑛不當勞務的債務,所以南可是一刻都不願意休息,連彩瑛的媽媽好幾次看不下去南疲憊的神色,曾幾次要南去休息一下但南就是不肯,就在六小時快要完成的最後30分鐘,有一個人出現了,她出現在彩瑛家的大門口緩緩揹著包包走了進來,臉上勾起好看的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容,那漂亮的黑色長髮跟一身素雅的洋裝就這樣站在大家的面前,家裡的每個人看到她的到來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南看著眼前從大門走進來的人,像看到救星一般眼睛閃閃發亮,覺得此人的到來猶如是仙女下凡,不知道是做了太多太多超乎她能負荷的勞務,南此刻好想有個人可以耍賴,好想告訴眼前的人她真的好累好累好想休息,好想閉上眼睛靠在她身上就這樣休息一整天都不想起來,當然南沒有這樣做只是將著一切想在她小小的腦袋裡,但南還是面對正朝她走來的彩瑛勾起她今天最真誠的笑容。
彩瑛的到來終於讓怎麼樣都不肯休息的南,竟然開口說想要休息了,彩瑛的媽媽見狀就叫彩瑛帶南回她原本的房間休息並把衣服換下,因為醃100顆泡菜的工作其實已經快要到尾聲了,最後收尾的工作就交改剩餘的人就行了,南就可以放心休息。
南坐在彩瑛的房間裡,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下,只是坐在彩瑛的單人床邊動動身子伸伸筋骨,但疲憊感仍然無法退卻覺得肩頸跟腰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臉痛苦的樣子。
彩瑛此時拿著裝滿溫開水的馬克杯敲了門進來自己的房間,剛好看到一臉疲憊的南就將水遞給了南,南說了一聲謝謝就緩緩將水喝下,彩瑛知道此刻的南一定是肩頸痠痛,腰應該也快斷了,就跟南說了一聲她要去藥房買點痠痛貼布跟營養劑,但南此刻卻叫住了彩瑛。
「妳是因為擔心我才回來的嗎?」南想知道彩瑛原本說不來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當初南會回去自己的老家其實也是因為擔心彩瑛,她想知道彩瑛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想法。只見彩瑛好像覺得自己被看穿一樣,臉上有點尷尬的微微點了頭。
「謝謝妳,我看到妳真的很高興。真的非常謝謝妳出現在我眼前。」南真摯的跟彩瑛說出心中的感謝,她真的因為彩瑛的出現而感到非常的安慰跟開心。彩瑛微微勾起嘴角,眼神表達出我知道了的樣子笑的靦腆跟南揮揮手說她要先離開去藥局了,就讓南繼續在彩瑛原本的舊房間裡休息。
南因為彩瑛的離開,南也站起來離開了彩瑛的床邊,在房間裡隨意的觀察著,看著彩瑛大學前在這裡的一切,一張又一張的作文比賽冠軍,一張又一張的跟娜連、紗夏的合照,以及每年在家慶生的照片。南看到桌上有一本小小的冊子,將冊子拿起拉開彈簧封繩,讓冊子可以順利的打開,翻開了其中一頁夾著她們三個好友的照片,後面則寫著當初她們18歲的夢想"我要擁有人生唯一的美好愛情",南看著彩瑛的願望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將照片夾回冊中,彩瑛的房間也參觀了差不多了,所以南此時撤下了一身的工作服換回她原本的衣服,換完後就聽到彩瑛爸爸的叫喚,南就離開了彩瑛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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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瑛跑去鄰近港邊的藥局買了痠痛藥布、補充劑跟多買了一些解酒液,當她買完準備回去的時候看著海岸邊太陽西下,這景色是如此懷念也是如此的漂亮,她想起她們三個好友常常坐在堤防邊聊天,看看自己的手錶還有時間,於是就跑去堤防邊坐了下來好好看看眼前的美景,在堤防邊彩瑛將包包裡那本藍色的詩集拿了出來隨意的翻著,卻發現了一張泛黃的便條紙,紙上寫著...
"妳好好過,回去之後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以後妳也不要再愛上誰,因為妳沒有資格。"
彩瑛拿著紙條仔細地讀著上面留的的一字一句,覺得紙上的每個字都夾雜著怨懟,看完後將紙條小心的夾在另一個內頁裡,彩瑛決定讀一下原本夾著紙條的那篇詩《訪客》,內容是這樣寫的...
"愛情到來時,
其實是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那是因為他帶著他的過去和現在,
還有未來一同而來。
是一個人一生的到來,
很容易粉碎,
也可能曾經粉碎的,
他的心,走向了我。"
彩瑛在看完了詩跟紙條以後,將便條紙歸回到原本在詩集裡《訪客》的那一頁,將藍色的詩集《島》收回到自己的包包裡好好的放好,此刻的彩瑛好像已經找到了通往南心裡的道路,但她一點都不覺得開心,12年前的同一天彩瑛許下了她18歲的願望,愛情在她18歲的那一年為她帶來了是無限的希望。而12年前的同一天,南卻因為失去了愛情帶來了一生的絕望,彩瑛此刻覺得非常心疼,她不是心疼自己的愛情會無疾而終,而是心疼南竟然承受著這麼大的怨懟這一承受就是12年,至今的南真的好像無法再愛過了,彩瑛想到著看著無盡的大海,腦中滿滿的思緒都因為南而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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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在彩瑛家的院子裡,坐在露天大平台上被鄰居們團團圍住,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米酒要南一個一個敬酒並一杯一杯的喝下,大家看到南的豪邁不推遲都開心的追著酒,然後有個大叔醉醺醺的問了南一個問題。
「彩瑛是不是很兇?妳是不是因為怕老婆才回來幫忙的。」南其實已經喝了太多酒覺得有點頭暈了,她還沒聽清楚大叔的話就被彩瑛的媽媽搶著回答。
「南是心疼我們家彩瑛,我們家彩瑛可是最善解人意的,哪裡兇你不要亂講話。」大叔聽了彩瑛媽媽的回答不以為意,他就是要聽南從她自己的口中說出他才會滿意。
「妳是不是心疼老婆才回來的?說!」南終於聽清楚了大叔的話,馬上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很有精神的答覆。
「對!我是心疼我老婆才回來的。」大叔很開心南的回答又將南的酒杯斟滿了米酒,但南此時已經喝不下任何一口酒再喝她就要吐了,就在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的情況下,此時遠處傳來彩瑛弟弟宏亮的聲音。
「南歐逆!南歐逆!快點過來啊ㄧ」南聽到彩瑛弟弟的叫喚聲,馬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應答著「很緊急是嗎!我馬上過去。」,趕緊穿上鞋子兩步併一步的往彩瑛弟弟那邊跑去,藉這個大好的機會逃離追酒現場,現場的人看到這狀況都放聲大笑,覺得彩瑛的老婆真的是太有趣了。
「南歐逆,妳還好嗎?都忘了跟妳說,如果被那個大叔抓到,妳沒有喝醉躺在地上她是不會罷休的。」彩瑛的弟弟說著驚人的真相,南有點酒醉瞇著眼睛看著彩瑛的弟弟。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我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南才剛講完追酒的大叔就大聲的呼叫南的名字,彩瑛的弟弟趕緊帶著南從旁邊巷子溜走。
他們兩個來到了往港邊的大路上,彩瑛弟弟問南知道姊姊去哪裡嗎?南回答說彩瑛去藥局幫她買痠痛藥布跟營養劑,彩瑛的弟弟馬上就知道彩瑛可能會出現在哪裡,馬上指著遠處的堤防要南走過去醒醒酒,順便可以跟姊姊一起看個夕陽,看完再一起回來吃晚餐。南謝謝彩瑛弟弟的相救還有指引她彩瑛可能會在的地方,南接受了他的提議往堤防走去。
南一個人走到了堤防邊,就看到坐在堤防上的彩瑛,夕陽西下將彩瑛的影子拉長,彩瑛美麗的背影就映在南的眼睛上,讓南忍不住拿出手機打開了相機,將眼前這副美景照了下來,照完照片後就將手機收回口袋,把雙手放在嘴巴兩側大聲的喊著彩瑛的名字。
「彩瑛!」彩瑛聽見自己的名字趕緊回頭,遠遠就看到南的身影彩瑛趕緊站了起來,南見狀揮揮手就小跑步過去彩瑛的身邊,拉著彩瑛繼續在堤防邊坐下。彩瑛聞到南身上未散盡的酒氣,覺得眼前的人ㄧ定喝了很多米酒,現在應該喝不下所以藉機開溜跑來找她。
「給妳!解酒液。我就知道妳一定跑不掉,大叔追妳酒厚?明明妳就是一個很會拒絕的人,為什麼別人追酒妳不拒絕勒。」彩瑛雖然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先買了解酒液,但心裡還是納悶那麼會拒絕別人的南為什麼會接下鄰居們一杯又一杯的酒,這點讓彩瑛不是很能理解。南接下了彩瑛給的解酒液並打開喝了下去,希望可以趕快將酒醉的不適感解除。剛剛也因為彩瑛說南怎麼不會拒絕的一席話,心裡突然想到當初從家中祭祀完後回去兩人家裡的公車上跟彩瑛說的那些話一樣,南突然有感而發。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我當初覺得妳為何無法拒絕我家人的要求,原來就是這種不能也不想拒絕的感覺,而我說的那些話也讓妳心裡冷冷的,那種感覺我現在也感受到了。」南終於體會到彩瑛去家裡祭祀的心情,彩瑛的好意就被她那樣的冷言冷語給冰凍了,甚至也傷害了彩瑛原本的心意。彩瑛聽到南的一席話輕笑了一聲,像兩個人的不當勞務債權關係,在此時此刻已經完全一筆勾銷了。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南找了一個新話題,她想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這裡,而彩瑛的弟弟也很清楚她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紗夏跟娜璉約會的地方,我們高中都會在這邊聊天看夕陽也會在這裡釣魚喔!我還是第一次跟她們以外的人一起坐在這裡,一起看著眼前這片大海跟夕陽,跟不一樣的人做一樣的事,都算是人生第一次的體驗呢。」彩瑛覺得此刻跟南在這邊看著眼前的風景,雖然不是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大海,但是是第一次跟南一起看的大海,一樣覺得新奇有趣。南聽了彩瑛的話,突然想起了她以前最喜歡的詩。
「妳喜歡看詩嗎?」南突然隨意的說著,彩瑛可是嚇了一大跳,因為她跟南"借"的詩集還在她的包包裡呢,彩瑛尷尬的微微點點頭,南則勾起嘴角淺淺微笑。
「我曾經有很喜歡的一首詩,這首詩是這樣寫的...
"愛情到來時,
其實是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那是因為他帶著他的過去和現在,
還有未來一同而來。
是一個人一生的到來,
很容易粉碎,
也可能曾經粉碎的,
他的心,走向了我。"
以前不懂它的意思只覺得這首詩很美,但後來我懂了一些事情以後就無法再喜歡上它了。」南用平淡的口氣說著曾經喜歡的詩,彩瑛其實懂南的意思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只說出了她的見解。
「即使已經活過昨天,也不能知道今天的全部。就算以前見過大海,但今天看到的這片大海也是第一次啊。就算都了解,都曾做過,每個瞬間,跟哪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第一次,今生是第一次,此刻,現在,都是第一次。」彩瑛說著她對此生的見解,人不該拘泥於過去,因為人睜開眼的每一刻都是不一樣的,所有的事物都是第一次,不要因為曾經有過的不愉快,就將未來的每一件事都冠上一樣的影子。
南聽完彩瑛的話後微微地揚起嘴角,看向彩瑛的側臉,彩瑛的側臉在夕陽下是如此耀眼,彷彿照亮了南心裡一間很久沒有陽光的房間,南看向大海突然勾起壞笑。
「妳還記得妳第一次在公車站親我的事嗎?」南說起彩瑛最尷尬的過去,彩瑛無奈的點點頭沒有回話。
「其實那個不叫接吻,那個只是BOBO而已。」彩瑛覺得眼前的人真的是理性過頭又沒有情趣,連親嘴這件事也可以拿來分析,她真的是對眼前這塊木頭無奈至極,就配合南的話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彩瑛覺得此人真的是太煞風景了,彩瑛就從堤防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準備離開,南此刻也站了起來面向彩瑛而不是離開的方向。
「真的接吻是這樣的。」南說完這句話後一個箭步走近彩瑛,將右手伸向彩瑛的後腦勺,用手掌扶住她的後腦自己的身體微微前傾,南精緻的臉龐在彩瑛的眼前放大了好幾倍,南迅速的用自己的雙唇貼上了彩瑛的柔軟,在南的雙唇閉合間彩瑛生澀的回應著,親吻了一段時間後南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勾起南獨有的迷人笑容。
「這才是接吻,這樣妳知道了嗎?」南勾起的嘴角遲遲放不下來,但還是淡淡的說著剛剛的示範教學,這就是南所認為的一個完美的接吻,不知道只會BOBO的彩瑛學會了沒?彩瑛臉此刻漲紅了臉微微搖搖頭,耳朵也跟著不爭氣的微微泛紅。
「那需要再試一次嗎?」南忍住笑意問著眼前羞澀的女人,只見那女人點點頭後就主動將雙手往南的脖子兩側伸去,將南的雙唇再次拉近自己的雙唇,此刻的彩瑛化被動為主動,環緊了在南脖子上的雙臂加深自己與南的吻,南感受到彩瑛的主動後將雙手環住了彩瑛的腰,南縮緊雙手讓彩瑛的身體更貼近自己。
夕陽下彩瑛與南站在大海的堤防邊,黃澄澄的夕陽照著接吻的兩個人,兩個人周圍就像發出了暖暖的黃光,讓人覺得這吻又溫暖又強烈,當兩個人已經吻到快沒氣都還是不願意放開彼此的雙唇,就在無人的堤防邊盡情的擁吻著。
突然彩瑛的手機響起,因為兩個人熱吻的水漬聲蓋過了手機鈴聲,直到手機響起第二次南終於聽到了手機鈴聲,但看彩瑛仍然閉著雙眼沉浸在這綿長的吻裡,南才輕咬彩瑛的下唇,彩瑛對於突然的刺激睜開了眼睛,南瞇眼示意是不是應該停止了,用眼珠往下看了一下暗示彩瑛的手機好像響囉,彩瑛這時才放開南的雙唇趕緊抽離自己的雙手,將包包裡的手機接了起來。
「彩瑛啊!怎麼那麼久才接!」彩瑛接起媽媽的來電,媽媽劈頭就念彩瑛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
「喔...就在看海啊!」彩瑛心虛的回答著媽媽,是在海邊沒錯但眼睛剛剛都是閉著,其實沒辦法看海。
「在海邊那久是在幹嘛?趕快回來吃飯,天晚了。」媽媽的問法瞬間讓彩瑛覺得真的是太害羞了,趕緊急急忙忙的回話。
「就看海啊...是還能幹嘛!我們要回去了啦!掰掰。」彩瑛趕緊掛斷那羞人的對話,只見南在一旁竊笑低下腰將彩瑛的包包跟藥局的袋子拿了起來,彩瑛接過自己的包包後揹上,害羞的擺擺手要南趕快轉向回家的方向,趕快回去跟家人一起吃晚飯。
兩個人一路走回去氣氛有點曖昧、兩個人都有點害羞就一直安靜地走著誰都沒有講話,此時南想到了剛剛彩瑛跟她媽媽的對話。
「妳剛剛跟妳媽媽吵架了嗎?」南覺得彩瑛講話的口氣好像有點不好,只是想確認一下是怎麼回事。
「吵架?沒有啊!可能是講方言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兇啦,我跟我媽講電話時我大學同學也都這樣覺得。」彩瑛解釋是因為方言語氣的問題,所以聽起來好像在吵架一樣。
「釜山的講話的方式的確是跟首爾不太一樣,就像"很漂亮"會直接說"很靓"。」南想起在醃泡菜的時候,阿珠媽在說問她有關漂不漂亮的問題,南起初還有點聽不懂。
「嗯?為什麼會跟妳講到"很靓",是不是大嬸們看妳從首爾來講話調戲妳。」彩瑛想起鄰居大嬸吃南豆腐這件事,決定等等要念念那些阿珠媽。
「不是。她們是問我覺得老婆"靓不靓"?」南一說完就看著彩瑛眼睛直直看著她,似乎覺得南是不是還沒講完,所以妳老婆到底靓不靓啊?回答啊!
「媽媽在催了,我們趕緊回家吃飯吧!」南不理會彩瑛想知道答案眼神,就自己往前大步大步的前進把彩瑛就晾在後頭,彩瑛皺著眉頭覺得南挑起了話題又不把話講完,真是太討厭了,但還是趕緊小跑步追上南的腳步。
到家以後,南就愉快的跟彩瑛一家人一起吃完了飯,彩瑛的爸爸媽媽依依不捨的送著南跟彩瑛到了門口,交代她們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回釜山,釜山一定比首爾安全也比較溫暖,彩瑛跟南謝謝爸媽的招待。
此時追酒的大叔出現在彩瑛她們家門口,拿著米酒瓶將酒杯倒滿遞到南的面前。
「剛剛妳還有一杯酒還沒喝跟我喝,快!把它喝完才能回去。」大叔的口氣不容許南拒絕,眼看南無法拒絕大叔的危脅,彩瑛就一個箭步向前把米酒一口給喝了。
「那又不是給妳喝的!」大叔不滿彩瑛把酒喝完,彩瑛將杯子甩乾塞回大叔手裡,瞇著眼睛一臉殺氣的瞪著大叔。
「如果下次妳再敢欺負我家媳婦,下次你女婿來首爾我就把他灌醉丟在大街上。」看到彩瑛霸氣的擋在南與大叔之間,南見狀趕緊躲到彩瑛後頭裝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在彩瑛講完話後南微微勾起嘴角,覺得老婆彩瑛真的是太帥了。
大叔後來識趣的離開了,因為時間也不早了彩瑛的弟弟趕緊送彩瑛跟南去巴士站搭車,兩個人因為不是一起買票的關係所以位置是分開坐的。
彩瑛坐在南右前方的位置,坐定位後南在發車前一直盯著彩瑛的後腦勺,想起海邊的吻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開始發車後南就閉目養神一下,因為真的有點累了。
彩瑛在發車後,將包包裡的詩集拿了出來翻到便利貼的那一頁,看了看紙上的字又看一看那首詩,就在此時回頭看了一下南,南正在閉目養神中,彩瑛轉過頭來將詩集收好也閉上了眼睛,但一閉上眼睛海邊接吻的畫面就浮現在腦海裡,覺得自己的心跳不自覺的一直在加速臉也突然覺得好熱,彩瑛對於自己突如其然的反應有點不知所措,這種口乾舌燥的感覺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
面對這樣的反應讓彩瑛有點緊張,趕緊壓抑自己的情緒大力的閉上眼睛,希望可以讓睡眠暫時忘掉這種強烈的感覺。
回到家裡的社區已經是凌晨2點了,兩個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彩瑛讓南先洗澡休息,畢竟醃了一天的泡菜南的身體早就疲累不勘,當南回房拿完睡衣去浴室梳洗,彩瑛聽到南開花灑灑水的聲音後,彩瑛就拿著跟南"借"的藍色書皮的詩集,偷偷摸摸的開門溜進南的房間裡,將詩集放回藍色衣櫃裡的收納箱上,在心裡說著"對不起借走了妳的回憶",彩瑛輕手輕腳的關上藍色衣櫃的門板,就又偷偷的溜回自己的房間了,等兩個人都打理完自己後再回到房間已經是凌晨3點了。
南在睡前點開手機看著自己拍的彩瑛在海邊看海的照片,在傻傻地微笑時被手機突然收到彩瑛傳來的訊息嚇了一跳。
彩瑛這時候在房間懊悔自己怎麼傳了那個訊息給南,真的是有夠厚臉皮的,自己在床上身體彈來彈去非常懊悔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彩瑛過沒10秒就收到南回傳的訊息,彩瑛看完後就勾起嘴角笑的靦腆,在手機上打了晚安就按傳送等又收到南的回覆以後,才把手機放在旁邊矮桌上就安心的睡覺去了。
彩瑛跟南的訊息是這樣寫的...
彩瑛 -> "大嬸問妳:老婆靓不靓?妳是怎麼回答的?"
南 -> "我說:很靓。"
南傳完晚安訊息後又看了兩眼自己拍的照片,就將手機放在床的邊櫃上就關上燈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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